老人带老伴和孙子治疗,谁知老伴中途离世,如今孙子的希望也越发渺茫

刘艺贵带着孙子返回出租屋,做了一天康复的祖孙俩,早已饿到前心贴后背。本想回家就可以吃上老伴煮好的饭菜,可推开门屋内却寂静一片。“老伴,老伴?又迷糊啦?快醒醒、快醒醒。”刘艺贵唤了很久都没有回应,摸了摸鼻息后,才发现老伴已经走了。“儿啊,快来省城,把你娘接家去吧。”刘艺贵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,而是默默地抱着孙子坐在石台上,静静地等着这个家真正的主心骨到来。

看着天边的晚霞,刘艺贵从没感觉到这么累,三年了,他拖着老伴和孙子默默在这个城市寻找希望,到头来老天还是辜负了他们。刘艺贵家的情况,从2019年就开始走下坡路,那年孙子正好出生,可运动功能一直不是很好,很久都不会抬头,小手小脚也软绵绵的,当时去医院瞧过,可也没有确诊什么毛病,刘艺贵一家只能在家继续观察默默的发育情况。

默默的事让全家焦头烂额,紧接着又一场灾难也涌了进来。老伴被确诊为尿毒症,日常只能靠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。那段时间,刘艺贵买了个电三轮,每个周二和周六都带着老伴去县里透析。老伴倒下了,基本丧失了劳动能力,但那时候家里的日子还可以缝缝补补,老伴的病一个月只花千元左右,刘艺贵一分也没敢跟儿子张嘴,靠着几亩山坡地辛苦维持着老伴的病情。

很快三年时间过去,刘艺贵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,但一个更棘手的事,又扰了全家人的心。孙子默默到了三岁还不会说话,走路也摇摇晃晃不稳当,村里有人在背后议论,说默默可能是个哑巴,可刘艺贵始终不相信,最后去北京检查后,默默被确诊“语言发育迟缓”伴随“运动功能发育迟缓”。儿子说要是在北京做康复治疗,每个月最低都要三万多,这是家里无论如何也难以承受的。“爸,我想让默默回去治疗,家里能便宜点,应该能便宜一半,就是你就得去给默默陪床。”

刘艺贵一口答应了,他只好收拾收拾老屋,拿木板把窗户钉盖上,卖了家里的牛犊,把地也包了出去,给老伴转了治疗档案,刘艺贵带着孙子和老伴就来到了省城。“老头,你把啥都收拾干净了,要是过几天就回来了咋整?”“这次出来,无论如何也得把默默治好,出来咱就不想着回去了。”刘艺贵铁了心,这次出来一定要带着希望回去。

随着老伴的病情越发严重,刘艺贵一周有三天都忙得不可开交。上午把孙子送进康复医院,中午吃饭的工夫,回家把老伴送进透析中心,然后再继续陪着孙子治疗,等祖孙俩累出一身汗,天也渐渐黑了,刘艺贵再去另一个医院把老伴接回来,到家后腿像灌了铅一样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平日里再苦再累,刘艺贵都没有抱怨过,因为孙子默默已经可以自主走路,说话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,可就在刘艺贵感觉刚有点收获时,老伴却永远地离开了。

去年一月份,老伴病逝了,刘艺贵身上的担子虽然轻了一半,可彻底丢了精神头。“老头,你挺有主张呢,说走就走,家都不要了,好在孙子现在有进展,要是我以后不在了,你还得给这个家掌住舵,把默默给治好。”老伴生前的话犹如在耳,刘艺贵想起来眼泪一行行地流。

最难的事还是来了,儿子再也周转不到孙子的治疗费用,祖孙俩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医院接受治疗,更要紧的是,出租屋的租金也要马上到期,过不了多久祖孙俩将无处栖身。“默默,咱们这也没个亲人,要是过几天睡大街了,你怪爷爷不?”默默哽咽了半天发出一个“不”字,刘艺贵还是欣慰地笑了。

和出发前一样,刘艺贵就没想过回过家,老伴已经不在,家里门窗早已封死,蜘蛛网早已爬满墙角,孙子要是还不会说话,三年的努力都将打了水漂,刘艺贵不甘心,只能一边向亲朋好友周转,一边咬牙挺着。“孩子康复的有效果,咱们就不能医到半路,回家脸面丢不起。”电话里刘艺贵跟儿子表达了自己的意思,可儿子也实在没办法了,每个月的工资全数都打进了医院,就这样只够默默半个月的康复费,剩下的一直都靠四处借来维持。

一跳,两跳,三跳,默默跳得越来越好,走起路来比原来稳当多了,就是说话还是只能吐出单个字符。这在刘艺贵眼里已经是有很大的进步,这家医院里,孙子的病情属于最轻的,恢复起来也属于一般水平,刘艺贵的诉求很简单,就是孙子可以自主表达和交流,将来可以去读书走向社会去生活。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愿望,已经让刘艺贵封了家,转了地,还欠了近二十万的债务,如今就要走不下去了,满身的无力感让他左右迷茫,明明目标就摆在那,可就是中间隔了一道鸿沟,任凭怎么努力也翻不过去。原创作品,严禁任何形式转载,侵权必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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